[摘要] “现在的‘北三’,就像是一个步入耄耋之年的老人”,王焕堤感慨道。几天前的一个清晨,记者与这位老画家一起重游“北三”,感受老道外闹市里后的破败之美……
一位冰城画家北三情结 水彩画留住老街风流。
“现在的‘北三’,就像是一位老人”,王焕堤告诉我们。记者与这位老画家一起重游“北三”,感受老道外闹市里后的破败之美……
留住“北三”,用相机、用文字、靠味蕾。冰城一位年过七旬的水彩画家王焕堤,选择用他擅长的画笔来描摹老街沧桑的面容。
“现在的‘北三’,就像一个步入耄耋之年的老人”,王焕堤感慨道。几天前的一个清晨,记者与这位老画家一起重游“北三”,感受老道外闹市里后的破败之美……
《晨光中的市场》
时间赛跑
用画笔留住了“北三”情结
北三的南口、旧庭院、松光电影院胡同、亮泉酒坊等等王焕堤画过上百幅老道外的水彩画,其中十余幅作品与“北三”有关。从去年起,他听说这里即将拆迁,便开始与时间赛跑。他经常早上五六点钟背着画具穿梭在老街上,选好位置和角度,在晨光中与“北三”深情对视。
“我对‘北三’感情很深,以前我家就住在附近。”王焕堤的“北三”情结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。当时他家住在同发二道街,每天上下班都要路过熙熙攘攘的北三市场。从那时起,醇厚美味的熏酱、膻味十足的羊汤、面香扑鼻的“光头”……若干种味道便缠绕在一起,在他的记忆深处安营扎寨。
随着时光流逝,“北三”的面容日渐苍老。墙面慢慢斑驳,木门的纹理愈发粗糙,荒草在石缝间野蛮生长。胡同里的门窗始终紧闭着,仿佛是要守住一个秘密。而王焕堤记忆中的“北三”,拥挤、嘈杂、生机勃勃,“街面上总是人满为患,二楼经常有人坐在窗台前,悠闲地拉二胡、吹笛子。”
年轻时他为生计奔波,总是步履匆匆,无暇欣赏。如今,他站在这里仔细聆听,动人的音乐早已不再,店铺喇叭里传来的叫卖声机械而乏味……
感情是无价的
满意的作品《雨巷》是“非卖品”
“北三”已老了。幸好,那些市井生活的烟火味儿,早已渗入那支淋漓健笔,透过岁月的光影与变幻的色彩跃然纸上。
在与“北三”有关的十余幅水彩画中,王焕堤满意的一幅作品名叫《雨巷》,写生地点就在松光电影院所在的小胡同里。三四十年前,他曾在那看过《小兵张嘎》和《追捕》,这也是很多老道外人当年钟爱的观影地点。
王焕堤在街头画《雨巷》时,不少路人上前围观,有人拿着烧饼、拎着豆浆,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作画。一位松光电影院的老职工碰巧路过,他站在一旁催促,“快点儿画吧,万一拆了就没了,画下来好给大家留点儿念想……”
《雨巷》曾在水彩作品展中获得过奖。王焕堤发现,上面标记的地点竟然是上海,他联系主办方更正,对方听说画的是哈尔滨老道外十分惊讶,“我们以为这是老上海的石库门呢,没想到哈尔滨也有这么怀旧的巷子……”
今年三月,王焕堤带着几十幅画作去澳大利亚参加画展,一位旅澳多年的哈尔滨人一眼便相中了《雨巷》,“看到这画,感觉又像是回到了家乡。”他想出资购买,但被倔强的王焕堤婉拒了,“这幅画只参加展览,给多少钱都不卖。”
《雨巷》
希望“修旧如旧”
感慨“人也是老街的风景”
“北三”54号院的破败不堪,门口的木楼梯似乎快要塌了,被人用木板围住,只有一只不安分的白猫在里面上蹿下跳。王焕堤指着三楼角落里的一个红灯笼,向记者介绍:“那下面是我一个画友的家,姓高,以前我总来这儿找他,后来搬走了。”
这个原本有54户的居民大院,如今只剩下5个老住户。今年67岁的张桂英,已经在这儿住40年了。“昨天,一个邻居还在拾掇院子呢,刚给破井盖刷了白漆。”在她看来,这一切都是徒劳,院子破得快散架了,刷井盖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。
“以前这院子里可热闹了,我现在都有点儿认不出来了。”王焕堤语调低沉,叹了一口气,目光落在院中央的一堆杂草上。
近这些年,王焕堤去外地写生时,走访过很多有特色的小镇和村落。那些古老的房屋虽然几经修缮,但依旧保留着原生态的生活环境,居住着很多老住户,“有的老人将近100岁了,穿着朴素的衣服坐在门口晒太阳,那本身就是一道风景。”
“人,其实也是老街的一部分”,王焕堤意味深长地对记者说,“希望‘北三’能修旧如旧,限度地保留它原来的模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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